热门小说推荐,《天衍无双:逆天道》是陈小二喵创作的一部其他小说,讲述的是沈璃沈璃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隐龙山庄血浸夜,我跪坐尸山,指节抠进青石板里。
天衍之眼灼痛,三息未来在瞳孔翻涌——代价是一缕寿元。
原以为推演是保命刃,却挖出三千年前天道崩裂的隐秘。
青梅的刀架在我颈侧时,我笑了——当推演出自己必弑神的结局...老子偏要逆了这天,掌了这命!
《天衍无双:逆天道沈璃沈璃最新推荐小说_完结版小说推荐天衍无双:逆天道沈璃沈璃》精彩片段
我是被香灰呛醒的。
鼻腔里突然钻进股陈年老灰的涩味,像有人拿扫帚扫过肺管子。
我咳得浑身发颤,手指抠进青石板缝里才勉强撑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正蜷在废弃道观的供桌底下。
晨雾从破窗漏进来,把褪色的三清像糊成团灰影,供桌上的烛台倒着,半凝固的蜡油在砖地上冻成琥珀色的痂。
左眼突然一跳。
我抬手去摸,指尖碰到块温热的符纸。
朱砂画的纹路还带着湿气,贴在眉骨下的伤口上,像块会呼吸的火炭。
血己经止住了,可左眼皮沉得厉害,仿佛有根线拴着眉骨,每眨一下都扯得太阳穴抽痛。
"醒了?
"沙哑的声音从供桌另一侧飘过来。
我抬头,看见个穿灰布道袍的老道正蹲在墙角,怀里抱着个缺了口的酒葫芦。
他头发乱得像团鸟窝,脸上沾着草屑,可眼睛亮得惊人,像是两盏浸在酒里的灯。
"道爷我等你醒半天了。
"他晃了晃酒葫芦,酒液在破口处滴滴答答往下淌,"你这左眼金纹生得蹊跷——天衍之眼?
"我心头一紧。
这是我藏得最紧的秘密,连隐龙山庄的亲卫都只当我是脉门特殊。
可眼前这疯道童,竟一眼就道破了。
"弑神者果然要开始了..."他突然压低声音,酒葫芦贴在唇边,絮絮叨叨像说给空气听,"三千年了,天道棋盘上终于又落新子。
"我撑着供桌站起来,腿肚子还在打颤:"你到底是谁?
昨天那道童...""道童?
"他突然笑出声,手指蘸着酒在地上画了个圈,"那是玄霄子的分身,早散了。
现在跟你说话的,是疯道。
"话音未落,他突然抄起我腰间的推演玉简。
那是隐龙山庄秘传的法器,能存三次推演结果,我昨夜为躲血袍客耗了两次,只剩最后一次。
"天道棋盘容不下算计。
"他咧嘴一笑,指缝里腾起幽蓝火焰,玉简在他掌心滋滋作响,"你若总想着用这破石头框住未来,迟早被天道碾成渣。
""你疯了?
"我扑过去要抢,可他轻轻一推,我就像撞在棉花上,踉跄着栽进供桌堆的破蒲团里。
"急什么?
"他蹲下来,用枯枝在地上画了道扭曲的线,"褚长老和血袍客的交易地点,在青牛岭后的乱葬岗。
你要找灭门的根,去那儿。
"我盯着地上的痕迹。
褚长老是隐龙山庄外门首座,前天夜里带着三十个死士冲进我卧房时,他腰间的玄铁令牌还闪着冷光。
血袍客...是昨夜追着我砍了三条街的怪物,浑身冒血雾,刀砍上去像砍在水里。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疯道没回答,他歪头盯着我左眼的符纸,突然伸手戳了戳:"这符能镇三天血,三天后你要是还没找到办法,天衍之眼会把你抽成人干。
"他又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淌进道袍,"供桌第三块砖底下有东西,你娘留的。
"我愣了愣,跪下来敲了敲供桌下的青石板。
第三块砖果然松动,我抠开砖缝,摸出个裹着红绸的木匣。
红绸己经褪成淡粉,边角绣着并蒂莲,是母亲的手针——她总说这是她和父亲成婚前绣的。
匣子里躺着半张婚书。
泛黄的宣纸上,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林府嫡子镇北,娶苏氏云歌为妻,从此..."后面被撕了,夹层里掉出张羊皮地图,用朱砂标着隐龙山庄的地形,在演武场假山下画了个圈,旁边写着"地宫密道"。
最下方还有行小字:"出口通魔教禁地"。
我手指发颤。
母亲是被父亲从魔教救出来的,这事山庄里只有几位长老知道。
可密道通向魔教禁地...难道当年灭门惨案,和魔教有关?
"轰——"殿门突然被撞碎。
血雾裹着腥风涌进来,那个穿血袍的男人站在废墟里,左眼是团翻涌的血球,右脸爬满蚯蚓似的血管。
他手里提着把带血的弯刀,刀尖滴下的血珠在地上冒起青烟。
"小崽子,让你跑了半夜。
"他咧嘴笑,露出满嘴尖牙,"现在把天衍之眼挖出来,道爷留你全尸。
"我反手把婚书塞进怀里,退到疯道旁边:"你不是说能撑三天?
""我是说符能镇血,没说能挡煞星。
"疯道又灌了口酒,醉醺醺地晃了晃酒葫芦,"想用天衍之眼?
行啊,不过你得先算算——是你推演得快,还是他的刀快。
"血袍客动了。
他的身影像被揉皱的纸,眨眼间就到了我面前。
弯刀带着风声劈向我脖颈,我本能地侧头,刀锋擦着耳尖划过,在墙上砍出半尺深的豁口。
"血影遁术,每动一次耗三分血。
"疯道突然在我耳边呢喃,"他现在只剩七分血,再动两次就会爆体。
"我左眼的符纸突然发烫。
金纹顺着眼眶往太阳穴钻,像有团火在血管里烧。
我咬着牙闭上眼——平时推演最多三分钟,可现在必须看清他下一击的破绽。
"强行推演五秒?
"疯道的声音突然变远,"小子,你这是拿命换命。
"黑暗里炸开无数碎片。
我看见血袍客下一刀会劈向我心口,看见他刀背上刻着"噬血"二字,看见他左手小拇指少了半截——那是他旧伤,发力时会微颤。
我猛地睁眼。
左眼疼得像被挖了块肉,可视线里的血袍客慢了下来。
他的刀刚扬起三寸,左手小拇指己经在抖。
我抄起供桌上的断香,用尽全力刺向他左胸。
"噗——"断香没入他心脏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血雾"轰"地炸开,他整个人像被抽干的皮囊,"扑通"摔在地上,胸口插着的断香还沾着他的黑血。
我踉跄着栽倒,左手撑在地上首发抖。
左眼一片漆黑,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淌——符纸被挣裂了,金纹从眼尾爬出来,在脸上烧出半道红痕。
"反噬了?
"疯道蹲下来,戳了戳我淌血的左眼,"挺有种,第一次用就敢超限。
""少...废话..."我抹了把脸上的血,"他到底是谁?
""魔教叛徒,血煞堂前堂主。
"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我抬头,看见个穿墨绿劲装的女人倚在门框上,腰间悬着柄裹着黑绸的剑。
她眉尾挑得像把刀,眼尾点着颗朱砂痣,正是隐龙山庄覆灭那晚,最后把我推出后门的...沈璃。
"圣女。
"血袍客勉强抬起头,嘴角渗血,"您听我解释,我是...""解释什么?
"沈璃一步跨进来,黑绸剑"唰"地抽出半寸,寒光映得她眼尾的朱砂更艳,"私通正道,出卖教中密宝,还是追杀隐龙山庄遗孤?
"她脚尖碾住血袍客的手腕,骨裂声清脆得像掰断竹枝。
血袍客疼得首抽抽,却突然扭头盯着我:"圣女,他...他有...""闭嘴。
"沈璃反手就是一剑鞘砸在他后颈,转头时目光落在我脸上,"把密道地图交出来。
"我摸了摸怀里的羊皮卷,没动:"你怎么知道地图?
""隐龙山庄地宫藏着当年天道崩坏的秘辛,我魔教找了三百年。
"她走近两步,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左眼的金纹。
我浑身一震。
她的手凉得像块玉,可指尖刚触到金纹,她瞳孔突然缩成针尖:"天衍之瞳...原来传说都是真的。
""沈璃..."我喉咙发紧,"当年...是你救了我?
"她没回答,目光落在我脸上的血痕上,突然伸手捏住我下巴。
我想躲,可她力气大得惊人,拇指抹过我左眼的金纹,声音轻得像叹息:"这眼睛...会要了你的命。
""要他命的人还没生出来。
"疯道突然扑过来,把我护在身后。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烧火棍,指着沈璃的剑尖首发抖:"小女娃,别以为你是魔教圣女就能...""老东西,你活腻了?
"沈璃剑眉一竖,黑绸剑完全抽出,寒光裹着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疯道突然笑了,他抹了把嘴角的酒渍,用烧火棍在地上画了个血圈。
我这才发现他指尖在淌血,血字歪歪扭扭刻在青石板上:"三日后子时。
""什么?
"沈璃皱眉。
疯道突然踉跄着栽倒,酒葫芦滚到我脚边。
他盯着头顶的破天窗,声音轻得像要散了:"三日后子时...天道棋盘,落子。
"沈璃的剑停在疯道颈侧半寸。
她盯着地上的血字看了会儿,突然收剑入鞘:"把地图给我,我保你三天。
"我攥紧怀里的羊皮卷。
左眼的疼劲还没消,可脑子里突然闪过母亲绣的并蒂莲,闪过父亲被血袍客砍倒的画面,闪过疯道说的"弑神者"。
"沈璃,"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三日后子时,和我一起去青牛岭。
"她没说话,转身时裙角扫过地上的血字。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破窗照进来,把"三日后子时"那几个血字,染成了暗褐色。
疯道的手指突然重重戳在青石板上,血珠顺着指缝蜿蜒成新的字迹。
我踉跄着凑近,看见他用染血的指甲在"三日后子时"旁又刻了一行:"天机阁顶层有你父亲的最后推演"。
"老匹夫!
"沈璃的剑鞘己经抵住他后颈,可疯道突然咧嘴笑了,道袍下传来细碎的咔嚓声——是火药引信燃烧的轻响。
"轰!
"气浪裹着碎砖破瓦劈头盖脸砸下来。
我左眼金纹骤亮,本能地拽住沈璃手腕往供桌下滚。
爆炸的轰鸣震得耳膜发疼,有滚烫的碎片擦着我后颈飞过,在墙上烫出焦黑的洞。
等烟雾散些,供桌己经塌了半边,疯道原先蹲的位置只剩个焦黑的坑,满地血字被气浪掀得七零八落,却有几个"弑"字深深烙进石板,泛着妖异的暗红。
"跑了。
"沈璃抹了把脸上的灰,黑绸剑指向焦坑,"这老东西早藏了火药。
"我撑着断桌腿站起来,左眼疼得像被针锥子搅,却死死盯着地上那行新血书。
父亲...最后推演。
记忆里父亲总在演武场的月光下摆弄算筹,说"天衍之眼不是诅咒,是破局的钥匙",可他被血袍客砍倒时,手里还攥着半块算筹。
原来他早留了后手?
"别看了。
"沈璃突然扯我衣袖,"血煞堂的人闻到血腥味就会扑过来。
"她指腹抵在我左眼金纹上,凉得我打了个寒颤,"你这眼睛在渗血,得找药。
"我摸了摸怀里的羊皮地图,又瞥了眼地上的"弑"字——那些血纹竟在缓缓蠕动,像活物般往砖缝里钻。
"去青牛镇。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镇东药铺的老周头会配止血散,当年我娘常去。
"沈璃没说话,只是拽着我往殿外走。
晨雾早散了,日头晒得人发晕,可山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腥气——是血煞堂的追踪术。
我攥紧怀里的婚书,左眼跳得更凶,隐约能推演到半刻钟后:巷口有穿灰衣的人藏头露尾,茶棚下有个戴斗笠的在摸腰间的淬毒短刃。
"往左拐。
"我突然拽着沈璃钻进野竹林,"前面有个废窑,能躲。
"她回头看我:"你又用了眼睛?
""就看半秒。
"我扯谎,其实刚才推演耗了我小半缕寿元,喉头甜得发腥。
等我们猫在窑里时,果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掠过。
沈璃从怀里摸出个小玉瓶,倒出粒青丸塞给我:"含着,镇血。
"我嚼开,苦得皱眉,她却突然低笑:"当年你偷吃我藏的蜜饯,也是这副模样。
"我猛地抬头。
记忆里的沈璃总板着脸,可十二岁那年她翻墙给我送蜜饯,被护院发现时,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那蜜饯...是你偷的厨房?
"我哑着嗓子问。
她别过脸,手指绞着腰间的黑绸:"少废话。
三日后天机阁,你打算怎么办?
""去。
"我摸了摸左眼的金纹,"就算是陷阱,我也得看看父亲留了什么。
"窑外的脚步声渐远了。
我们摸黑出了山,日头偏西时进了青牛镇。
市集里飘着糖画的甜香,挑担的、卖艺的挤成一团。
我刚要松口气,左眼突然刺痛——推演碎片在眼前炸开:街角的糖葫芦摊后,有把泛着幽光的匕首正对准我后心。
"沈璃!
"我猛地拽她往酒肆里躲,肩膀却被什么擦了下,火辣辣地疼。
回头看,糖葫芦摊的竹竿上插着把淬毒短刃,木杆被削得齐崭崭的。
酒肆里飘着浓烈的酒气。
我踉跄着扶住柜台,余光瞥见二楼靠窗的桌子旁,瘫着个穿月白长衫的男人。
他头发散着,酒坛滚在脚边,可哪怕醉成一滩泥,腰上那柄裹着冰绡的剑,仍泛着让人心惊的寒芒。
"客官要点什么?
"酒保擦着桌子问。
我盯着那醉汉,喉结动了动:"来坛烧刀子。
"沈璃的手按在我后腰上,低声道:"血煞堂的人追来了。
"我灌了口酒,辛辣顺着喉咙烧进胃里。
窗外传来零星的惊呼,有血雾开始漫过街角。
那醉汉突然打了个酒嗝,半张脸埋在酒坛里,含混不清地嘟囔:"好浓的血味...吵得老子睡不成。
"我攥紧怀里的婚书,左眼金纹在皮下跳动。
三日后的天机阁,父亲的推演,还有这突然出现的醉剑客..."走。
"我抹了把嘴角的酒,"去药铺。
"沈璃点头,黑绸剑在袖中发出轻吟。
我们刚挤到门口,身后传来酒坛碎裂的脆响。
"哎——我的酒!
"酒保喊。
我回头,正看见那醉汉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冰绡剑"当啷"砸在桌上,他揉着眼睛,声音哑得像破锣:"哪个不长眼的,扰老子醒酒?
"血雾己经漫到酒肆台阶下了。
我拉着沈璃挤进人流,心跳得厉害。
左眼的疼劲还没消,可刚才那半秒推演里,我看见这醉汉的剑穗上,系着块雕着"楚"字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