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晚他都会温柔的拥我入怀,轻声诉说着他的爱意。
直到,他带回一个女孩。
他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却用冰冷的话对我说:“简明月,我爱上别人了,我们离婚吧。”
我不愿相信他会突然移情别恋,情绪失控地质问他:“我们八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他沉默不语,紧紧地护着那个女孩离开,生怕我伤害她半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苦涩。
我和沈喻然曾经有过一个约定。
若一方伤害对方三次,另一方有权离开。
既然爱已不在,三次之后,我会离开。
我原以为这个约定只有我记得。
但直到我看到医院检查单的那一刻。
我才意识到,原来他也没有忘记。
......“简明月,现在的你简直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我又一次通过私人侦探找到沈喻然时。
他将苏林依护在身后,却像看疯子一般看着我。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眼前的男人是我从学生时代就爱上的人。
他向我保证过会永远爱我。
可如今他看向我却是厌恶。
结婚那天,他对我说:“明月,未来的事我说不准,但只要我们让对方难过三次,另一方就可以离开。”
曾经的誓言如今回荡在耳边只有讽刺。
我心里一阵苦涩,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我看着这个生活了很久的地方,竟然第一次觉得陌生。
三年前,沈喻然向我求婚。
“明月,嫁给我吧,我会给你一个家。”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获得的爱少之又少。
只知道我只要做一个乖孩子就会被人夸奖。
直到遇到沈喻然,他帮我找到了真实的我。
求婚那天,他看向我的眼神里仿佛有漫天星光。
我答应了他的求婚,他一把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着。
后来他确实做到了给我一个家,甚至有了很多房子。
我们住的房子越来越大,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
可是现在到底是什么变了呢?“夫人,先生之前帮您预定的拍卖会,今晚开始。”
保姆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去吗?”“先生说您自己去就行,不用管他。”
我苦笑:“好。”
拍卖会场内,大部分已经落坐。
我进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找沈喻然。
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我决定先专心眼前的拍卖。
这次拍卖有一幅画,是一副我学生时代就梦寐以求的画家林白的作品。
曾几何时,沈喻然知道我喜欢,还承诺过要亲手送我一幅。
我的嘴角扯出苦笑,誓言言犹在耳,可身边人已物是人非。
拍卖开始,随着价格的逐渐升高,场上的人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只剩我和另一个人还在竞价。
我已经将价格给到最高,另一个人也决定不再叫价。
就在我以为这幅画是我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亿。”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却看到苏林依挽着沈喻然从门口进来。
原来,他不是不来,只是不想和我一起罢了。
沈喻然斜觑我一眼,眼神中浓烈的不耐烦:“这幅画我要了。”
我沉默了一瞬:“沈喻然,你知道的,我想要这幅画很久了,你以前答应过会给我的。”
沈喻然笑意盈盈的看着身旁的苏林依:“没办法,依依喜欢,我只能给她买了。”
我的指甲深陷到肉中,埋着头开口:“沈喻然,今天还有很多藏品,你可以买别的送她,这幅画对我很重要。”
公众场合,我只能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
沈喻然却看着我玩味一笑:“那你也可以选别的。”
我不敢置信的说:“沈喻然,我需要这幅画,法国那边的画展马上就开始了,我需要这幅画做引荐。”
“这是我的梦想。”
我的眼泪已经在眼里打转,他看着我眼眸似乎动了动。
“喻然哥哥,没关系的,既然对姐姐这么重要,那我就忍痛割爱就好了。”
苏林依故作遗憾的说。
“没关系,你喜欢就给你。”
我看着沈喻然温柔地拍了拍苏林依的头。
心里一阵刺痛,以前我每次撒娇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对我的。
我低下头,不愿再看。
“简明月,这幅画就给依依。”
他的声音冰冷又不容置喙。
我知道今天我争不过他的。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径直离开。
而身后的沈喻然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2.离开拍卖场,我没有直接回家。
那个家里冷冷清清,早已不是我想要的温暖的避风港了。
我沿着街边,走了一晚上。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来到了一栋楼前。
我愣了愣,还是走了上去,站在了一扇门前。
我的手在密码锁前顿了顿,最终输下了密码。
是我的生日。
这是沈喻然和我在一起后的第一套房子。
我走进去,看着一切陈设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间房子不算大,却是承载我们回忆最多的地方。
那时沈喻然创业刚有点起色,为了给我一份安全感。
就买下了这个房子,写了我们共同的名字。
那时候我们的日子不算富足,但是每天都很充实。
搬进这个房子的第二天,就下起了初雪。
我当时拉着沈喻然跑到院子里。
“沈喻然,我听人说过,只要一起淋了初雪,这辈子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他看着我犯傻的样子,嘴上十分嫌弃,却一直陪着我淋了那场雪。
可我忘了,白头若是雪可替,世间何来伤心人。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我好像看到沈喻然帮我整理了头发。
他还是那副爱我的样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见有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有人走进来。
是沈喻然。
他将手里的药扔给我:“想死不要在这里。”
我看着药。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愣了一下:“这也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来。”
看见沈喻然手上还有一个装药的袋子。
我下意识的关心问他:“你怎么了,也需要吃药。”
他突然有些慌乱:“我的事不用你管。”
直觉告诉我他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我刚想说些什么,敲门声又响起。
沈喻然去开门,是苏林依。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喻然:“你连这里也告诉她了?”沈喻然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将苏林依拉进来。
“那又如何,我对林依没有秘密。”
我站起身来。
“沈喻然,如果要离婚,我要这套房子。”
沈喻然严词拒绝:“不可能,这套房子我不会给你的。”
“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套房子为什么偏偏要这套,这套又小又旧。”
他双手覆在苏林依的手上。
“那又如何?林依说她就喜欢这里。”
“这里地段好,视野好,她既然喜欢这里我就送给她。”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一丝玩味。
“简明月,如果你不介意我和依依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那这里就留给你。”
我的鼻尖一酸,永远不敢想这句话是沈喻然说出来的:“无耻。”
“沈喻然!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一巴掌打在沈喻然脸上,脸上立马出现了红印。
沈喻然一把将我推开,我重心不稳向苏林依的方向摔去。
男人一把将苏林依拉进怀里。
而我撞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看见我的手被桌角划破,他眼神暗了一下。
但他还是将苏林依紧紧护着。
“简明月,你要是敢伤了依依我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全是苦涩。
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我站起身来,狼狈地离开。
这是第二次了。
沈喻然,你马上就要如愿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看着我全身颤抖的样子。
3.屋外的阳光晒到身上是暖洋洋的,可是我好像感受不到一样。
去法国画展的事因为那副画被搁置,我只好放弃这次机会。
但生活还得继续。
我给我的大学老师打了电话:“老师,法国的画展因为一些意外我不去了。”
“您那个在北城的项目还需要我吗?”“当然缺人,你来可是能给我省不少事。”
“好,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我处理完了就尽快飞过去。”
挂了电话,我又给律师打了电话。
“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吧,马上就用的上了。”
我顿了一下:“名下的所有房产我都不要了,让他直接转钱就行了。”
我看着手上的伤 心却像沉入湖底。
三天后,是沈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
还没有离婚,我照例出席。
我以为沈喻然至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他不会将苏林依带在身边,也会给我一点体面。
毕竟,沈氏集团的总裁在已婚的情况下还带着一个没有名分的女子出席。
却将自己的太太晾在一边。
这样的负面新闻对新品销售和集团上市都会影响不小。
但是当我看着苏林依挽着沈喻然款款走上台时。
我想,我还是高估了沈喻然对我的爱。
我怎么会忘了,沈喻然爱一个人巴不得会让全世界都知道。
比如曾经的我。
又比如现在的苏林依。
“各位来宾,今天是我们沈氏集团新品发售的日子,同时…”他扭头牵起苏林依的手,脸上挂着幸福的笑。
“每个人都有重新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和简明月婚姻已经到了尽头。
““不久后,我们就会离婚。”
“而依依也是我现在最爱的人。”
追光灯在此刻都打在了他们身上。
我站在旁边,震惊于沈喻然居然当众宣布了这个消息。
下边的人只错愕了一瞬,便纷纷献上祝福。
灯光里的他们,耀眼美好。
而我站在旁边,竟然讽刺的见证这一切。
突然间,台上一阵慌乱,是头顶的灯绳开始剧烈摇晃。
大家因为害怕都开始跑动。
我被挤到一边还崴了脚。
苏林依和沈喻然也被人群冲开。
灯绳越来越承受不住重量,眼看就要掉下来。
而沈喻然就在灯下。
我来不及细想,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向沈喻然的方向跑去。
想把他推开。
就在我刚冲过去的时候,灯已经掉了下来。
沈喻然却在最后一刻站起来跑向了苏林依。
我却因为疼痛行动不便被掉下来的灯砸在了身上。
“简小姐,赶快叫救护车。”
昏迷前。
我看到沈喻然将苏林依好好的护在怀里。
我又好像看见他转向我时惊慌失措的脸。
4.“救救她,医生救救她。”
我脑海里一直有这样的一个声音。
我努力的想看清那个人,却发现眼前总是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病床。
我以为沈喻然会在我身边,但是并没有。
“你怎么样了。”
是我大学的学长林暮深。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推了推眼镜,那天我也在你们的新品发布会。
“出事以后看到你被灯砸了吓了一跳,赶忙带你来医院。”
果然是昏迷前眼花了,还以为那个向我跑来的人会是沈喻然。
我由衷的感谢林暮深。
他却摆了摆手:“不要和我这么客气。
你…和他要离婚了吗?”“是的。”
我的语气不再犹豫。
沈喻然,这是第三次了。
谢谢你终于让我死心了。
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怎么也得再观察一周,医生说你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买了一周后去北城的机票。
整整七天,沈喻然一次也没有来。
倒是林暮深日日都来,照顾我体贴入微。
但每天晚上我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病房外。
我问了护士,护士想了一下说大概是值班的医生吧。
我也不再细想。
来探望我的同事告诉我说,沈喻然已经很久没上班了。
我有些疑惑,沈喻然对工作一向认真,从来没有矿工过。
一个同事小声的说:据说是那次意外把苏林依吓得不清。
沈喻然日日都陪着她,寸步不离。
我笑笑,原来又是因为苏林依。
心中的疑虑也消了。
出院那天,也是我要去北城的那天。
我简单回家收拾了行李,把所有有关沈喻然的东西都留下了。
离婚协议书,我也让律师直接寄到了沈喻然公司。
最后我摘下戒指将它放在玄关处。
阳光正好照进来,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多讽刺啊,信物还好好的,我们的爱情却已经支离破碎。
我正要走,却看见玄关夹缝里有一份报告。
我的心里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打开报告,我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患者:沈喻然。”
几乎瞬间,我的内心被剧烈的恐慌填满。
再次翻开一页。
霎那间,眼眶的泪水决了堤。
“检查结果,胃癌晚期。”
摸鱼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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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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